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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6 章 (第1/4页)
季裴的声音并不大。 听着也没有特别激动地大吼大叫。 但是这气势和往日的季鹤极为类似, 见着他与季鹤长得三分相似的面庞, 竟让月爻恍如隔世。 仿佛往日那个魔主依旧坐在这华贵的玉椅上。 谈笑间, 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死。 但是很快她又回想起了, 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已经死了,只留下这个只要出现在她眼前, 就会碍她眼的祸害。 “老女人?”月爻念着这三个字儿。 瞬间散出深重的威压。 周围围着的金丹修士,元婴修士,包括刚刚达到元婴境的何元书都苦不堪言,瑟瑟发抖的用前半脚掌支撑, 膝盖弯了一半, 几欲跪在地上。 跟在月爻身边, 不是威压主要针对对象的时阡, 表情也很痛苦。 这痛苦并非来自外界, 而是来自他本身。 他体内的血骨经脉在撕扯着他, 决不允许他面对这种威压下低头。 所以尽管血管热的发胀, 他却依旧站着,任由魔力横冲直撞的支撑着他。 其实以往也有这种用威压压制他的人...他每次都是这样忍过来的。 因为他是天魔阳脉, 在整个魔域跟天魔阴脉并驾齐驱的一只血脉。 如果他都这样痛苦了,那座上血统比谁都要高傲, 又比谁都要矜贵的季裴又会有多疼?? 时阡本来一直低着头,怕被人看出他和季裴的认识, 可是这一回, 他难得感情用事的抬头看了眼季裴。 这怎么可能! 时阡偷偷抬头, 却见, 季裴丝毫未有所动地安然坐在椅上,甚至连杯中端着的酒壶都未撒一滴出来。 难道他已经超过炼虚期了? 时阡不由得想起了几月前的事。 季裴跟他说是他杀恶无量的分魂... 他当时就隐隐约约的靠直觉信了。但是无量的分魂看起来只有化神修为。所以他猜测季裴可能是化神修为。 现在刚过去一月。 如果他是隐藏了修为。季裴又突飞猛进地跨了一个大境界?到达了炼虚期?这也太打击人了。二十岁的炼虚期,就算季裴打娘胎肚子里就在修炼也远远不可能吧。 时阡不知。 并非季裴隐藏修为,也并非他已经达到了炼虚期。甚至于季裴连自己的秘技都没有用。 季裴不怕月爻的魂魄,完全是因为他自己曾经是个渡劫老怪。 威压震慑的是魂魄。 季裴的修为虽然从头再来了,但是他的魂魄还是那个渡劫期老怪的魂魄。一切比渡劫期低的修士,在他面前展露威压显然都是无用功,完全不可能震慑到他。 同样震惊的远不止他一人。 月爻微睁双目,与季裴对上了视线。 被这冷漠的目光剜了一刀,她心里不知为何带了些恐惧,她仿佛与一位境界远高于他的老怪对上了视线。在他眼里,她如同草木碣石。 月爻不由自主的散去了身上的威压,无数魔修缓过了气。 一直沉默地看着她的季裴终于说话了,依旧不卑不亢。 “月爻长老。 ” “这里是天魔宗。您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。” “就算我处置了您,也不会有人质疑我的决定。但是为了避免伤了我们两宗门的和气。” “您还是乘早收手吧。” 少年宗主的话似是劝谏,又像威胁。 但其实季裴只是想告诉她。别以为他真的不敢杀她。他只是觉得现在杀了她,他给时阡找的靠山又用不到了。 而且,他知道月爻只是何元河请来的挡箭牌而已。 月爻....经过威压压制的失败,终于正视了季裴。 她完全摸不清季裴的底,也看不出他到底有多么深不可测。 多年修魔的直觉告诉了她...季裴是个很可怕的敌人。 月爻不愿承认自己的这种直觉,但是还是收敛了行为。下意识地回想到了何长老与她会面的时候,一定要除掉季裴的决绝。 “——他若是一日彻底继承了天魔阴脉,必然万魔归宗。我怎么能不惧他。” “——我本来也想养精蓄锐,壮大力量,顺便换个身体之后,再寻找机会除掉他,但是他现在的表现,让我不得不加快步伐。” 是她以前一直小瞧了季裴。 还觉得他是个孩子。但是他实在是太出色了。 出色的让她甚至有些嫉妒那个得到了季鹤的女人。 她明明是个人类,怎么就偏偏没生出个草包来。 月爻又问。“你如此生气。难道不是因为我说的是真?” 在一双双正在观望或是怀疑的眼神,季裴一口抿尽手中端着的酒壶,绯红的薄唇立刻润湿了,伸手将空了的酒壶递给了一旁站着的侍从手中。 再探下身时,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戾气。 弧度优美的丹凤眼中什么情绪也无,仿佛刚刚那个一句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