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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7) (第2/3页)
想说,身为太子,为何示弱?为何退让?铁证确凿,坚定立场哪儿错了?
康熙突然回想起很早很早之前的记忆,那时候太子保成,还不是特别懂事,他去看望保成时,小小的雪团子常常为一点小委屈红眼睛。
康熙就会捞起他,一边安慰,一边严肃地教诲保成:保成,你是大清的太子,你是大清的脊梁骨。
你不能红眼睛。
你不能示弱。
你应该强势,因为未来这大清的江山都是你的,你不能允许任何人骑在你头上。
你不能退让,因为你的一步退,可能代表的就是大清的一步退。
保成就一边揉眼睛,一边奶声奶气、哭唧唧地一句句跟着他学,一句句跟着他保证:孤不红眼睛、孤不示弱、孤不会让任何人骑在孤头上、孤不会做任何一步退让!
康熙的腰杆有些挺不直了,搭在扶手上的手颤了一下。
可他刚刚在做什么呢?他刚刚,却是在让保成退让吗?
过了这么多年,一直到年近五旬,就在今天,就在此时,康熙突然发觉:朕好像错了。
保成啊是朕教他如何站直腰杆,不哭不示弱,要做人上人、不做一步退让的。
却未曾认真教导过他如何仁善,如何驭下,如何退一步相安无事。何时严厉,何时仁慈;何时寸土必争,何时和气生财,朕只教了一半,又怎么能苛求保成能无师自通另一半呢?
这一边,老父亲沉浸在自己扎自己的刀里,另一边,眼泪已经彻底莫得的胤礽,却是因为刚刚耳边那阵阴风,灵光一现,想到了新的线索。
据管帐的那个贪吏说,那十万雪花银虽然确实是被他们贪污、又瓜分了,但最终也没落到他们手上。事实上,贪污这事儿会意外暴露出来,也是因为大家互相猜疑,到底是谁偷了他们的银子,到手的钱怎么会好端端的从他们私库里消失。
胤礽心想:如果真不是大哥做的会不会,也甚至不是人做的?
之前那棺材还保存在胤礽京城的私宅里呢,这事儿说不好得找青阳道长帮忙参详参详了。
胤礽琢磨着琢磨着,重点突然一偏,内心一喜:是好事啊!送上门的理由,大好的拉拢机会。
胤礽不禁摸摸自己腰间的新钱袋:
嗯!定个小目标,这次见面,争取能吃上青阳道长亲手种的蔬菜!
第7章
康熙自己刀自己,越刀心越痛,完全不知道他家保成流出的只是虚假的眼泪,甚至出来一瞬就缩回去了,比泡沫没得还快,最多就只是半刹的花火
青阳啧啧有声地摇头:太可怜了完全被蒙蔽了啊,鳌儿。
?鳌拜还以为青阳同情康熙,要他也吹一下康熙耳边风,浑身一激灵,正准备拼死不从,就见青阳飘到康熙身边,将那受魂魄所执,就变得的无法被活人瞧见的法铃放在康熙头顶上方。
小铃铛悬空定在康熙头顶三寸的距离,随着康熙的动作,发出欢快的脆响:铃铃铃铃铃铃
喜乐衬哀情,更衬得头顶法铃的康熙越发凄惨。
鳌拜:你不是同情人家的吗?!结果还是一心只觊觎人家的龙气!
康熙对自己头顶多了一个娇俏的小铃铛全无所觉,兀自沉浸在自己硬找出来的满地玻璃渣中,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了,难得在说政事的时候放缓语气,沙哑着声音出声维护:太子何出此言?铁证如山,放在朕看也没有疏漏。
小铃铛:铃铃铛,铃铃铛,铃儿响叮当。
鳌拜:
鳌儿。青阳仍然保持那个我好同情的表情,嘴里说的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,又到了给老爷分忧的时候了!受了供奉的阴魂带着香火气,生人接近就容易咳嗽、打喷嚏。我给你做好加持,你心情平和地靠到圣上身边来,让法铃趁着他窍门失守,多蹭点龙气。
鳌拜像具没有灵魂的傀儡一样,平飘过去,确实挺心平气和的。
这一次,虽然没能成功怂恿老爷行刺康熙,但老爷已伤康熙甚多!
康熙也不知道自己是被阴魂近身了,只觉心头悲痛一时堵住了胸口,呼吸都有些艰难,而且喉咙突然像被烟熏呛一样发痒,不禁咳了出来,同时又打起了喷嚏。本还想憋回去的男儿泪顿时失守,一下流了下来:咳咳咳阿嚏!阿嚏!咳
康熙心中又是熨帖、又是更加心疼地看到保成一下冲了过来,扶住他又是顺气又是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