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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节 (第1/2页)
??那时心里就打了一个结,莫非她并没有盼望自己归来? ??八年不归,所爱的人并不盼望他归来,这是何等钻心之痛? ??及至回府,晚间用膳,罗文茵并不像从前那样让厨娘做他爱吃的菜,也并没有关注他吃得好不好,只埋头吃完自己的,作速就回房了。 ??完全不想和他待在一起的模样。 ??待他见完弟弟,进荣华阁时,明明时间尚早,阁门却紧闭,一副拒他于门外的模样。 ??他还安慰自己,茵儿在使小性子,只须进房去,好生哄哄,便好了。 ??待得进房,他情难自禁,伸手抱起她…… ??结果,她晕倒了。 ??李汝安手握成拳头,抵在嘴边,闷闷咳了一声。 ??想起当晚情景,心内犹自难堪。 ??他是武将,在战场不知道见了多少生死,哪会分不出罗文茵是真晕倒还是假晕倒? ??一个普通女子若晕倒了,呼吸脉搏等,自与平素不同。 ??他不戳破,只着人去请大夫,心内甚至寻思,或者是八年未见,罗文茵想使些花招,欲迎还拒,让他受些煎熬。 ??谁知转个头,白御医的医案上,写了什么体弱不能亲热诸语。 ??这明明是罗文茵不想和他亲热,叫白御医写上的话。 ??他还犹存希望,或者罗文茵想试探他的真心,且看他关心不关心她的身体。 ??因第二日,又请了飞尘子道长来给她瞧病。 ??她虽推托,到底还是让飞尘子把脉了。 ??但把脉期间,她便急急把白御医说过的体弱不能亲热诸话,透露给飞尘子知道。 ??飞尘子也配合,说出和白御医一样的话。 ??至那时,他便知道,罗文茵确实不想和他有任何亲热举动了。 ??八年不归,一朝归来,妻子如此排斥他,除了心中另有他人,还有何原因? ??他怀疑这个,怀疑那个,他调查府内一切事,他问她送了荷包给谁…… ??她说要当众解释。 ??于是召来满厅的人。 ??李汝安捧着头,只觉太阳穴隐隐抽痛。 ??她不想单独的、私下的跟他说这件事,她要当众解释。 ??她明显是想跟他撕破面子,明显不想跟他过了。 ??他能做的,也就听听她如何解释罢了。 ??她借着解释荷包之事,让他亲手处置了两个姨娘,再提出和离。 ??他平素也是理智之人,但只要一碰到她,理智就全失,暴怒之下,没法说出一句圆转的话。 ??她当众踩踏他的尊严,当众步步进逼,要求和离。 ??他一个堂堂大将军,被妻子当众逼着和离,难道还能跪下求她回心转意不成? ??待听得飞尘子道长说了一句皇上也愿意护着她的话,他方恍然大悟,明白了过来,原来罗文茵心中那个人,是当今皇帝。 ??至此,他还有何话说?还有何面目挽留她? ??在写和离书时,他的心在滴血,手在抖,但她只急于得到和离书,根本不再多看他一眼。 ??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,全成了笑话。 ??李汝安伏到案上,伸手一揩眼角,发现手指有湿意,不由唾弃自己道:李汝安啊李汝安,她都弃你而去了,你竟还为她流泪? ??书房不远处,孙嬷嬷手持灯笼,正在劝乌兰道:“姑娘,虽已入夏,夜间到底风凉,你若不去书房找将军,那便回房罢!小心吹了风,咳疾又加重了。” ??乌兰低低咳一声,有些气苦道:“想从前,将军与我,何等亲密无间?如今一回将军,他却把我抛在脑后。今日夫人求和离,弃了他而去,他竟还为着她,彻夜不眠,半点没想起我。” ??孙嬷嬷低声劝道:“姑娘,将军一回来,夫人便当众要求和离,到底是伤了将军颜面。想来将军要自个儿静一静,待平息了心思,才能好好对姑娘。且夫人既去,府中没了主母,不是有利于姑娘么?待得明日,只怕府中各娘子,就该来巴结姑娘了。” ??乌兰听得如此说,方稍稍好受些,叹道:“我也不大爱理这些俗务,只想和将军一直厮守。” ??孙嬷嬷道:“姑娘可别傻,不理俗务,到时府中管家之权落在别人手中,多有不便。” ??乌兰点点头道:“也是。” ??孙嬷嬷趁机道:“姑娘也须得养好身子,才有气力管家。现下天凉,还是回房罢!” ??乌兰闻言,把手搭在孙嬷嬷手臂上,慢慢走回房中。 ??罗府中,罗文茵洗漱毕,躺在床上跟宝珠道:“明儿不准叫醒我,让我自然醒。” ??宝珠笑道:“夫人,虽则到得罗府,不须早起训导几位爷和几位姑娘,可也不能睡太晚,会被人取笑的。” ??罗文茵“哼”道:“谁敢取笑,我让两位弟妹卖了她。” ??宝珠吓得不敢出声,隔一会才小心翼翼问道:“夫人,您不会卖我吧?” ??罗文茵故意镇吓道:“